【IEI】不如归去(16)

我终于想起来这篇了。。。

太久没更,这章写起来好像有点别扭,只希望读来不要太尬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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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六章

    “他这次伤得真的蛮严重的诶,”华佗诊完脉,把马超的手放回去,“再狠一点,就真的该一睡不醒了。”


    “你不要乌鸦嘴好不好,自己医术差还不承认。”蓝斯洛对着华佗语气不善,事实上,自从马超受伤昏迷之后,他的火气值就处于持续上升的状态,随时可能嘴炮开怼,对赵云更是恨不得一掌拍死的架势。


      华佗这两天早被怼了无数次,此时都懒得理会了:“再喂两服药,晚上就该醒了。不过想更清楚他的病因对症下药,还是要等我师傅回来。”


      华佗这话一出,才算是安了众人的心,断断续续折腾了两三天,总算是能放下心了。


      既然马超没事,一时半会也醒不了,止戈索性打发兄弟们都先回去休息,把众人都赶回去之后,却发现赵云还愣愣地站在那里,便想打发他也先回去: “云...你也...”


    “我留在这,”赵云打断了止戈的话,“我丢下过他一次,这回,我想在这看着他醒过来。”


      止戈见状,也不好再说什么,嘱咐了两句,便和辜战一起出去了。


    “雷克斯昨天走了,”辜战推开门一边往外走,一边跟止戈说着,“只带走了阿瑞斯之手。”


    “真的假的啊?”止戈有些惊讶,“连招呼都不打一声,怎么走这么突然啊?”


   “他那个人来无影去无踪,我们摸不透他,打也不一定打不过,走了也好。”辜战耸了耸肩,倒不是很在意,只是忽然想起什么,脸上又露出了几分莫测的笑意。


    “不过走这么急,估计是因为某个要来的人吧。”




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此时的房间里,只剩下马超、赵云、蓝斯洛三个人。

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马超躺在床上,因为昏睡有着均匀的呼吸声,赵云和蓝斯洛两人各自坐在一边。

   

     “其实你没必要这样。”蓝斯洛的声音有点冰冷,内里更是半分好感也没有。


       赵云抬起头,并没有其他动作,只是定定地看着他。

  

       马超的秘密已经被揭开,蓝斯洛也不必再隐瞒什么,事实上,他也一直不愿隐瞒:“你在这守多久,也抵消不了过去的伤害。”

 

    “他原本必死无疑,是十万分的幸运,才躲过粉身碎骨的结果。”

  

    “他是怎么...”声线有些发抖,赵云却无法控制自己保持一贯的优雅从容,顿了一顿,才终于说完了整句话,“他是怎么活下来的......”


    “这已经不重要了。”


      蓝斯洛回答得干脆。内心深处似乎有一种莫名的欲望,让他想把马超的秘密扣留下一些,虽然不能独享,却可以永远不叫对面的人知道。


   “我见到他的时候,他只剩一口气,浑身的筋脉几乎都因为那场爆炸被震断。昏迷了半个月,人才终于醒了过来。”


       蓝斯洛的描述简单,不过两句话,然而内里万千苦楚,却已然压在了赵云的心上。疼痛,凶险,他不敢想象,哪怕是少一分的幸运,他便再不能见到双清澈的眼睛——哪怕历经了背叛与折磨,还依然能映着他身影的眼睛。


    “筋脉的重生是一个很痛苦的过程,有几次治疗的途里,他几乎疼昏过去。”蓝斯洛一边说着,脑海里也回想起了马超那时的样子,煞白的脸色,分不清的汗珠与眼泪,偏偏手指使不上力气,只能由着疼痛蔓延,连发泄出来的办法都没有。


      可他也记得,那孩子却从没想过放弃,明明胆小又怕疼,每次接受治疗之前都要犟着脸梗着脖子,一副要去英勇就义的样子,有时候还会冒着傻气以为闭上眼睛就能避开刺骨的疼痛。可真正筋脉重生时、他疼地连喊都喊不出声的时候,却偏又不肯放弃,固执地像一头小牛。


      蓝斯洛一直觉得,每每那个时候,那双被眼泪洗过的眸子,才是他心底最明亮的记忆。





   “后来,他的身体开始康复,可那场爆炸,却不只是身体的创伤那么简单。”


      蓝斯洛又陷入了回忆之中,像是落入了温暖却苦涩的往事,“我见过很多次,他从噩梦中惊醒,有时候是哭着的,有时候狂躁的,还有的时候,他会抓着我的肩膀问,你为什么丢下我。”


      ——蓝斯洛永远不会忘记那时的场景。


      男孩的身体因为恐惧还在发抖,脸上的表情可以用狰狞来形容,骨节分明的手死死地扣着他的肩膀和胳膊——像是要用尽全身力气抓住一般——语气里的哭腔是在质问,又像是绝望的挽留。


      你为什么要丢下我——


      为什么不要我——

  

      他时常会反反复复这样问,而蓝斯洛却永远没法回答。直到马超问得累了,问到脑袋从噩梦中挣脱出来,问到眼神一点点变的清明,才会忽然意识到,眼前的人永远给不了他一个答案。       


      沉默了许久,赵云终于抬起头,他的嘴唇被咬的已经有些泛白,肩膀微微耸动,他本以为会在蓝斯洛的眼睛里看到厌恶和愤怒,却没想到,对上的却是一番自嘲的神色。蓝斯洛嘴唇翕动,说了什么,似乎还伴着酸涩的苦笑声。

  

    “可惜,他看到的永远不是我。”

 



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两人再没更多的交流,蓝斯洛说完那番话,反倒敛起了脾气,虽然对赵云还是没好脸色,却也没再挑什么战火。两人相对无言守了几个小时,傍晚的时候,兄弟们便先后回来了。

 

    “大家都希望,能让马超一醒来就知道,我们都陪着他。”


      止戈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解释道。

 

    “五虎将,一个都不能少!”一向少言的关羽也难得激动地说道。

 

    “对!”兄弟们也都异口同声答道。


      兄弟们情意深重,赵云似乎也被感染,因为蓝斯洛的话沉抑了一下午的心情似乎也有所改善,终于有了些活过来的样子,而更令他欣喜的,是一直握着的那只手,似乎轻轻动了动。


      终于要醒了么?

 

    “等马超醒了,我一定要好好问问他,干嘛装不认识我们!”


      张飞的大嗓门一响起,黄忠和关羽也纷纷附和,赵云明显感觉到,那只手又动了动,床上似乎有些许动静,只是被兄弟们的声音盖过去了。


      赵云轻轻松了口气,看来真的是醒了。

  

    “等他醒了,我一定要狠狠地揍马超一顿,让我们担心这么久!”兄弟们还在玩闹,黄忠这几次是真的被马超吓得不行,也忍不住放了个狠话,想发泄一番。


      继而赵云就敏锐地察觉到,那只手抖了一下。

 

       这是...被黄忠吓到了?


       他不禁失笑,真是小朋友马超没错了。


      可惜小朋友演技不好,又没什么耐性,憋了几秒就忍不住睁开眼偷看,正对上赵云面带笑意,目不转睛地看着他,赶紧吓得又闭上了眼睛。

 

     ......没看见我没看见我。

 

      赵云有些无奈,然而见到蓝斯洛那副终于放下心却又有点忿忿的神情,心情倒是越发好了起来。那边兄弟们还在讨论要先狠揍还是先逼问,赵云没出声,在心里数了三个数,果然,小朋友的眼睛又睁开了,这回还眨巴了两下。

  

     “我觉得,一定要让马超好好说说他是怎么回事,等伤好了,我们再爆揍他一顿!”

 

      看来兄弟们已经对接下来的流程达成了基本共识,张飞下完结论,颇为豪气地一回头,结果被床上睁着眼的人吓了一跳。


   “......我去马超你什么时候醒的!!!”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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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看到800f啦,不想占tag,直接在这来个点梗好啦,不开车,有想看的梗欢迎留言~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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