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杭湄

一发完HE

没有evol

成为总裁之前的怼怼和成为特警之前的飞飞～

两只的四岁年龄差简直太适合写文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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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夏日的午后，空气里都弥漫着一种慵懒的气息，街边的咖啡小店偶有客人光顾，对面商场的大幕上，又开始轮番滚动今年的风云人物盘点，入榜第一位的，正是坐拥整个华锐帝国的青年企业家——李泽言。

      面对一众媒体或尖锐或隐晦的提问，李泽言不急不缓，侃侃而谈，笔挺的黑西装没什么多余的坠饰，衬在他身上却尤其好看，将浑身上下的精英气质显露的一览无余。

      偶尔经过几个路人，谈起这位年轻的总裁无不敬佩称赞，然而少有人知的是——创业伊始，如今风光无两的李泽言也曾有过一段难捱的日子。

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第一笔创业基金不算充裕，李泽言满打满算，租一座价位中等的二层办公小楼，置办好初期的设施和办公用品，联系好客户，花高薪挖了几个重要成员，再雇十几个其他员工，基本公司的雏形就有了。

      置办的桌椅、电脑都是十成新，李泽言打量下来觉得十分满意，唯独一点忧虑的就是，自己把全副身家压在这，万一出什么意外折了，估计三五年也翻不了身。不知道是谁给出了个主意，让李泽言雇个保安，财产安全就有保障了。

      李泽言想了想觉得也对，只是公司创办伊始，前期开支过后，早没剩多少钱，开不出太高的薪水，所以招聘的信息发出去三天，公司这边没收到任何回应。

      一直到第七天的时候，终于有人找上门来了。

      李泽言打量着面前高高瘦瘦的男孩子，肤色白皙，一双琥珀色眸子里满是随意和不羁，身上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外套，怎么看怎么像个叛逆中学生。

      李泽言合上面前的采购合同：“我们不招童工。”

      男孩听了这话，鼻子里轻轻发出“哼”的一声，从裤兜里摸出一张卡片扔在李泽言面前：“看好了，我成年了。”

      李泽言拿起被男孩甩在桌上的身份证，细细地看了一遍，原来男孩叫白起，不是恋语市人，根据身份证上的出生日期推算，的确在半年前就已经成年了。

      李泽言起身，蹙着眉走到白起面前，把身份证还给他：“就算你成年了，保安的工作是保护公司的人员和财产安全，就你这小身板，能——”

      李泽言话还没说完，就感觉自己被人猛地一推，因为身体的惯性他向后倒去的过程中，还被人一把拽住翻了个，再反应过来的时候，他已经双手被白起反剪在身后，压在自己的办公桌上了。

      身后传来男孩不屑的轻笑：“这样，能吗？”

      被摁在桌上的李总只能姿势僵硬地点点头，这才感觉双手一松，他被白起不太温柔地“扶”了起来：“抱歉了，李总。”

      李泽言活动了下自己的胳膊，不算太疼，说明男孩下手还知道轻重，他松了口气：“没事。如果你没意见，明天就可以来上班了。顺便提醒一句，来之前你应该看到了，我们的工资可不高。”

      白起点点头，倒不是很在意工资多少：“工资再砍一半也没关系，但是，”他顿了一顿，亮晶晶的眸子直视李泽言，“帮我找个住的地方。”

      李泽言愣了一下，男孩说的工资减半虽然不是什么大数字，但每个月也能省下一笔开支，再想想自己前两天刚租的单身公寓，客厅的沙发还空着，刚好可以再睡一个人。

      白起就这么稀里糊涂成了李泽言的室友兼公司保安，当天晚上，他也没什么行李，背着一只双肩包，大摇大摆就跟着李泽言进了家门。

      对于睡客厅这件事，出乎李泽言意料，白起半点意见都没提，其实他不知道的是，白起从离家出走以来，因为钱不够已经凑合了好几天，睡过十几二十人一起睡的大通铺，住过24小时开放的KFC，还在天桥下面应付过一晚，他对生活质量其实没什么高要求，李泽言家的沙发总比天桥下面硬邦邦的石头强多了。

      白起放下包，刚准备到自己的新“床”上滚一滚撒个欢，还没碰到米白色的沙发垫，就被李泽言拎着领子一把拽了回来：“先洗澡。”

      白起扁了扁嘴，心道一个大老爷们哪来这么讲究，但毕竟人在屋檐下，也只能闷闷地应了声：“哦。”

      白起从包里抽出另一身还算干净的衣服就进了浴室，半个小时后，穿戴一新的白起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来，手里拿着李泽言的梳子，肩上搭着李泽言的毛巾。

      李泽言在心里对梳子和毛巾已经进行了彻底的告别。

      随着白起走近，一种淡淡的牛奶香气似乎也被带了过来，李泽言看了看白起浑身上下，最终确定，香味的来源正是白起的头发。

      他不禁扶额。

    “李总，你是头疼么？”白起不明所以凑过来，满脸关切。

    “白痴。”

    “？”

    “你把沐浴露当成洗发露用了。”

      白起：......

      谁让你一堆瓶瓶罐罐都是英文的。

      白起拾掇好自己后，才想起被自己扔在角落的背包，捡回来放在桌上准备开始整理。他这个背包虽然不大，但看起来鼓鼓囊囊的，李泽言本以为里面应该有几套衣服和一些随身的生活用品，谁想到，一打开里面全是红烧牛肉面。

      整整塞了十五桶。

    “你每天，就吃这个？”李总出言发问，难得他发一次怜悯之心，这话的言下之意就是表达同情了。

    “是啊，”白起倒是不觉得有什么，“我最爱吃红烧牛肉的，嗯...鲜虾鱼板也不错，小鸡炖蘑菇就算了，没味儿。”

      李泽言万年冰霜的脸上少有地流露出一丝惊讶，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谈起方便面能认真地像在品尝豪华大餐，看着白起的眼神也仿佛在看一个外星人。

      而白起浑然不觉。他认认真真地把十五桶泡面摆在沙发旁边的矮柜上，眼神专注，动作虔诚。

       虽然三天之后，他们就被李泽言一股脑丢进了垃圾桶。

 

     

      家里突然多了个人，对李泽言来说影响倒不算大，毕竟他一向眼高于顶，视周围如无物，把别人当空气那都是日常习惯。白起也好养活的很，没什么矫情不适应，也没有乱七八糟的坏习惯，就是每天起床的时候艰难一点。

      李泽言当然没有叫他起床的义务，但他毕竟还是白起的老板，员工在他眼皮子底下睡懒觉要迟到，这种事情当然不能忍，所以当洗漱完成的李总出来，见到沙发上白起还在试图把自己团成团的时候，火气就蹭蹭蹭爬了上来。

    “白起，立刻给我起床。”

      沙发上的团子一动不动。

    “迟到扣工资。”

      沙发上的团子动了一下，翻了个身继续睡。

    “白痴，再不起来我开了你。”

      沙发上的团子又动了动，眨了眨眼，然后...又闭了回去。

      三度失败的李泽言深吸了口气，准备揪着耳朵直接把人拎起来，结果手还没碰到白起，就见原本躺着的人“腾”地坐了起来，把李泽言吓了一跳。

     “白起！”

      被点到名字的人完全不理会他，反而使劲地吸了吸鼻子：“好香啊......”

      李泽言这才想起自己还在厨房煮了一点小米粥，这会粥快熟了，香味就散了出来，他看了看闭着眼睛努力吸鼻子的白起，摇了摇头：“起床，吃饭。”

       白起立刻睁开了眼。

       三秒钟后，旋风似的冲进了洗手间。

       从此李泽言get到了叫人起床的新方法。

       代价是每天都要赔进去一顿早餐。

      两个人每天早上收拾完的时间都差不多，李泽言那时候有一辆不算新的代步小车，索性每天捎上白起，一起去公司上班。

      这样一来，公司的员工就都知道了两人住在一起的事实，再加上白起相貌清秀，年龄又小，上班下班都跟在李泽言身后，很难不引人猜测二人的关系。甚至有不少员工推测，这小男孩说不定就是李泽言包养的小情人。

      这样的传言自然不会传到两人耳朵里，但李泽言为人精明，看见旁人的眼神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，只是他从不屑多做解释；而白起就是个顶着成年人名头的小孩，每天没心没肺嘻嘻哈哈，压根猜不到会有这种事。

      李总不敢招惹，却也有好事者旁敲侧击找小保安打听：你跟李总到底是什么关系啊？

    “他是我老板啊，”白起瞪着一双纯良的大眼睛想也不想地回答，只是他心思单纯就是字面意思，可落在听者耳中这“老板”意思就不一样了。

    “哦对，”白起歪着头想了想，又补充了一句，“我们住一起。”

       还是同居，果然总裁和小保安关系不简单，同事别有深意地冲白起点点头，然后赶紧转身离开，准备回办公室分享自己收获的最新八卦。

       徒留白起一脸懵逼还站在那里：老板加室友，有什么不对吗？

      李泽言毕竟事业刚刚起步，他纵然有做生意的头脑，但也难免遇上些大小挫折，第一个月月底，因为资金运作不到位，李泽言根本没有余钱支付当月的员工工资。

       他到底心里有愧，只能一个一个地找员工谈话，尽可能放低姿态解释这件事，虽说多数员工都表示理解，但听到这个消息，没一个不是面露沮丧的。

      唯一的例外就是白起。

      他当时正窝在沙发上吃李泽言请的薯片，听到这个消息动也没动，根本毫不在意：“不就一个月工资嘛，没事儿老李，我不要了！”

      这豪气冲天的语气把李泽言好不容易酝酿出的道歉直接憋了回去，他看白起的神色也不像在说笑，还是忍不住问道：“真不要了？”

    “不要，”白起又塞进嘴里一片薯片，“吃你的住你的，一个月工资算什么，不过......”白起停下来，笑眯眯地看着李泽言。

      李泽言刚有点感动，这会儿一听就知道原来小孩是要提条件，他在心里翻了个白眼：“说吧，想要什么？”他这么说着，心里却也想着，太过分的肯定不行，不过就白起这单细胞脑袋，估计也想不出什么花来。只要不说吃泡面，像多吃两包薯片这样的要求还都是可以接受的。

      果然，白起笑了笑，挠着头略有些腼腆地问道：“也没什么，就是......以后早上能不能给我加俩蛋？”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：“我还在长身体嘛，中午...总是不到十一点就饿。”

      看着小孩因为自己的食量害羞，脸上还隐隐透出几分红晕，李泽言忽然心情就好了起来，他难得勾了勾嘴角，伸手撸了把小孩的毛：“白痴，吃不饱不会说吗？”

      又被冠以“白痴”这个称呼，白起忍不住对他扁扁嘴，想以此表达自己的不满。只是落在李泽言眼中，却只觉这小孩更可爱了。

    “以后中午再饿了，就到办公室来找我。”

      虽然得了李泽言的准许，白起一开始却也不太好意思，毕竟自己一个保安，不站岗巡逻总跑到总裁办公室也不太好看，只是这点矜持到底比不上腹内的饥饿，忍了两三次之后，他还是敲开了李泽言的门。

      他绞着手指不好意思说自己的来意，李泽言却也猜了个大概，他把小保安拉进屋，从抽屉里取出饼干和巧克力递给他，示意他到沙发那边坐着吃。

      白起抱着吃的乖乖走了过去，他一边咬着饼干一边去打量李泽言，那人已经又开始伏案工作，这人处理文件时敛去了平时的冷脸和毒舌，只剩专注和认真，在手底下的文件上写写画画，时而皱眉时而思考，白起不得不承认，这时候的李泽言，看起来真是好看的很。

      他这边直勾勾地盯着李泽言，手里倒也没停，准备撕开第二包饼干时，就听到办公桌那边又传来了熟悉的声音：“快吃午饭了，垫垫肚子就好，别吃太多。”

      白起赶紧把握在手里的饼干放了回去。

      这样跑过几次后，白起见李泽言并没有对他的打扰表现出不满或是反感，反而李泽言抽屉里的零食花样越来越多了起来，糖果布丁巧克力，薯片饼干小面包，把白起的饭前加餐俨然养成了习惯，天天准时十一点往总裁办公室跑。

      办公室的沙发也几乎成了白起的独享宝座，小保安悠哉悠哉地靠在上面，把手里的薯片嚼得嘎嘣脆。

      这是不合规矩的，李泽言心里明白，可就是莫名觉得，这样的小孩有点可爱。

      他想，自己大概是被白起不小心闯进了心里。

      第三个月的时候，公司的运作终于正常起来，月末的时候不止结清了拖欠两个月的员工薪水，还有了一点微薄的利润。

      虽然钱不多，但毕竟有所进步，李泽言的万年冰山脸上也有了一点喜色，白起领到第一份工资更是欣喜，主动跟李泽言提出要在家里好好庆祝一下。

      两人趁周末，下午去了趟超市买晚上吃火锅要用的材料，回去的路上，李泽言还去取了订好的蛋糕，从蛋糕店出来，李泽言就发现小保安的目光就没离开过蛋糕半分钟。

    “老李，这蛋糕长什么样子啊，让我看看呗！”白起咽着口水问。

      李泽言却不回答他，他催促着小保安上了车，自己也进了驾驶室，心里却想着，哪能让这小馋猫现在就打开，他可是在蛋糕里准备了惊喜。

      忙碌了一下午，两人才把手上的食材都准备好，当然主要是李泽言在做，白起啃着黄瓜在一边偶尔打打下手，直到菜都齐了，李泽言才发现忘记准备饮料了。

    “我去买吧！”小孩自告奋勇，抓了衣服往身上一套就往外走，一边出门还不忘回头嘱咐，“老李你不准先动，等我回来一起吃啊！”

    “好，等你。”李泽言笑着应了声，见白起已经像小孩子一样跑跳着冲下楼去，他才转身回到桌边，打开了封着的蛋糕盒子。

      蛋糕外面包裹着厚厚的奶油，果酱和水果点缀在外侧把蛋糕装饰地精致诱人，顶面上一圈草莓的正中央，一对男士银戒，正立在那，带着别样的光芒。

      李泽言还在守着蛋糕等白起回来的时候，却不知晓，变故已经悄然降临。

      等他发现不对的时候，白起已经出去将近半小时了。

      卖饮料的便利店就在楼下，平时一来一回不过十分钟的功夫，可白起至今都没有回来。李泽言心知事有蹊跷，赶紧给白起打电话，却听见响声从沙发那传来，他这才发现白起根本没有带手机出去。

      他不敢犹豫，直接下楼冲向了便利店，却被告知，白起从没来过这里。他又去了小区外面的几家店，得到的都是一样的答案。

      一个大活人，居然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消失了。

      李泽言在附近问了不少人，却没有任何人知道白起的去向，他找了半夜，最终还是走投无路，只能去警局报了警。

      在做完纪录后，李泽言就被警局以“有消息再通知你”给劝了出来，凌晨三点的街上一个人也没有，李泽言从警局出来，却不知道该往哪去了。

      他的小保安不见了。

      心好像也跟着一起丢了。

      稍微冷静下来后，李泽言才想起联系其他的同事，他抱着手机，几乎把和白起打过交道的每个人都联系了一遍，却毫无例外，没有任何人有白起的消息。

      已经快要六点了。

      李泽言喉咙干涩，眼睛也因为整夜没睡有了灼灼的痛感，他坐在白起喜欢窝着的沙发上，心里想着，他的小孩已经失踪十二个小时了。

      他还从没离开过自己身边那么久。

      浑浑噩噩找了一天，第二天的时候，警局那边终于来了消息，李泽言扔下手上的工作，一路飙车赶到了警局，却没能见到白起。

    “这个小孩是离家出走出来的，现在已经被父母领回家了。”

      听闻小孩没事，李泽言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，可当他提出要和小孩见面确认对方安全的时候，却被警员一口拒绝： “抱歉，他的监护人不希望我们把这个孩子的信息泄露给任何人，所以我们无能为力。”

    “监护人？”李泽言一时有些搞不清状况，他掏出白起落在家里的的身份证，“他不是已经成年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他只有十七岁，当然是未成年。”那警员一边说着，拿过了李泽言手里的身份证，仔细端详了一番，才笑着说道，“您这张身份证，是伪造的。”

      李泽言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。

      他本想着，如果白起的家人不允许，他就按身份证上的地址找过去，无论如何也要见白起一次；但眼前这张身份证根本就是伪造的，那信息自然就不再可信，说不定，连名字也是假的。

      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警局的，只是手里还捏着那张伪造的证件，这才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无迹可寻的绝望——

      他的小保安、他的小孩，他的白起，终于彻彻底底，寻不回来了。

      以后很多年再没人像白起一样走进他心里，那些久远的记忆，就此被埋进了心底。

      李泽言刚合上手中的文件，办公室的敲门声就响了起来。

      他头也不抬，声线一如以往，冷清无波：“进。”

      助理魏谦走进来，面上似乎有些犹豫，看来是又把什么事情搞砸了。

    “总裁，上次的恐吓信我已经送交警方了，警方那边商讨过后，还是觉得事态不是简单的恶作剧，为了保障您的安全，特意派了一位警官来贴身保护您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需要，”李泽言抿了口咖啡，“如果来了，就扔到保卫科，随他们调配好了。”

      魏谦听了这话，脸上的表情更加难堪：“可是总裁，那位白起白警官...已经上来了...”

    “白起？”李泽言手上的动作一滞，他下意识去看自己右手边的第二个抽屉——那里零零散散放了很多零食，他很少动，却总是让助理定期更换。几年来他遇上过好几个同名的“白起”，经历过很多次希望和失望，可这习惯却不经意地保留了下来。

      他有一刻的失神，几秒后才意识到魏谦还在等他的回复，他轻轻咳嗽了下掩饰自己的失态，状似不在意地交代魏谦：“既然来了，就让他进来吧。”

    “局长，我是白起，我已经到华锐了，放心吧，保证完成任务。”白起挂了电话，走出电梯就看到十九层唯一的办公室，门口的铭牌上刻着职务和姓名：总裁 李泽言。

      好久不见了。

      当年他出去买饮料，一出楼梯口就被父亲的人绑上车带回了家，关了几天就直接扔进了警校，他在老头子手底下耍不了小聪明，几次想逃跑都被抓了回去，不许他和李泽言再有半点联系，更何谈再见面。

      在警校的磨砺中走过，在枪林弹雨中奔跑过，这几年他又遇见过许许多多的人，可有个人却一直被刻在记忆里——那个冷言冷语却对他很好的李泽言，那个认认真真想要闯出一片天的李泽言。

      他还欠李泽言一个答案。

      当时他趁李泽言做饭的时候，悄悄掀开了蛋糕的包装，不期然就见到了里面的惊喜。

      雀跃着的欢喜在那年没来及道出就被家族的怒火几乎熄灭，他小心翼翼守护了这些年，那份年少的真情在时光的打磨中慢慢沉积下来，蒸发去冲动与叛逆，留下的是不再畏惧风沙的勇敢。

      李泽言，我们终于等到这天了。

 

      白起抬手，轻轻叩响了房门。

      门内的人，也在那一刻，屏住了呼吸。   

       End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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